被子,“在家我照顾你,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睡吧,我去走廊的长椅上凑合一宿。”
第二天拿了些药便办理了出院手续,聂烽还在低烧,很不精神。聂维山扶着对方,边往公交站走边说:“你在这边住哪儿?”
“火车站附近,春节火车站的人那叫一个多,候车厅都封了,在外面搭棚候车,然后我批发了些马扎去卖。”聂烽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点儿虚,但能听出来心情挺好,不是因为讲的事儿多有趣,而是因为见到了聂维山心里高兴。
聂维山明白,陪着聊道:“我春节卖炮来着,累死了,不过确实赚钱,简直希望一年四季都过年。”
一路说着话到了终点站,下车后明显感觉比上车那儿乱了,聂维山人生地不熟的,问:“爸,你在这边都干什么工作呢?”
“除了违法的什么都干。”聂烽夸张了点儿,但也差不多,拐到一条街上,他边走边说,“倒腾东西摆摊儿,跟着包工程的干苦力,送快递,还想摊煎饼来着,但是怕广州人民吃不惯那个味儿。”
聂维山听得直乐:“咱们这手艺太需要工夫,急缺钱的时候还真指望不上。”
这条街上有不少饭馆,还有小超市和快捷酒店,门脸房后面都是居民楼,整体环境不错,主要是树多,看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