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造孽太多必然折寿,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
聂维山思考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师父,那您后悔吗?”
“后悔?我压根儿不知道‘后悔’俩字怎么写。”
“就算让我从头再活一遍,我还是那副德行。”丁汉白眉头舒展,然后叼了根烟,“想做的没做才后悔,既然做了,对,就接着走,错,就自己担着,但凡做完还有工夫琢磨后不后悔的,那绝对是磨磨唧唧的软蛋一个。”
说实话,比起学习硬知识,聂维山更喜欢听丁汉白闲聊天。眼看还有一条街就到古玩城了,他说:“师父,我有事儿想做,不做就会后悔。”
丁汉白把嘴里的烟雾吐出来:“什么事儿还得跟我说?”
“我想请假。”聂维山按亮手机看了眼日期,“今天都九号了,我想请几天假陪阳儿训练去,他快参加联赛了。”
已经进了古玩城旁边的停车场,熄火后车内温度立刻升了上来,丁汉白打开车门却没动弹,反而又点了根烟,说:“你那青瓷盏想好怎么办了么?”
这句不是关心,更不是好奇,是给聂维山出了道题。青瓷盏是聂维山自己收的第一件东西,怎么放出去,多少钱放出去,就好比期末考试一样,全都将直观反映他学了几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