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拒绝了薛队长的提议,坚决不允许警方骚扰他的养母严氏,他就希望严氏对一切一无所知。陈年旧账就当是不当心踩了路边一泡屎,没有什么值得深究,还非要把这坨腐臭的烂账扒拉开来翻来覆去地琢磨吗?
一旦提取到真实姓名资料档案,再配合照片、血型、dna等等生物学证据,警方早晚就要查出严小刀的家世身份,替他顺利找回生身父母。严小刀同样严词拒绝了这项提议,直接丢给局座冷冷淡淡的一句话:不用替我找了,我不想知道他们是谁。
永远都不想知道。
……
严总有时在家里一个人弹钢琴,练几首简单的曲子,沉浸在曲子里能抵消许多乱心的烦扰。
有几个晚上,凌河不愿打搅他清静,有意搬到客房睡觉或者熬夜办公。两人暂时分居。
只不过,凌先生通常深更半夜里又熬不住,悄悄溜过来看他,每每都在他屏息装睡的时候低头亲他鼻子,手伸进被子下面抚摸非礼他,乱蓬蓬的头发丝痒了吧唧地弄他一脸!
他二人把陈瑾齐雁轩送进宿舍楼,帮两个学生料理好学习住宿的事,走出来在校园里闲逛。
夏日热风拂面,柳枝垂湖,宝山与水塔静静停泊在湖面上,微波涟漪颤动起回忆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