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举人何在?”老里正斜着眼睛故意问道。
李妈妈含笑上前应答:“我家老爷今日另有要事,这边的事情就由我家奶奶负责。”
“那张芝麻何在?”
张芝麻本来躲在人后,听到老里正喊她,只能耷拉着脑袋站出来。
福了福身后,她小声应了一句,“张芝麻在此。”
“侄媳妇,在签文书之前,我问你两句话,其一可有被逼迫?其二。可愿意做这典妻?但凡你说一个不字,老朽今日定为你出头。”老里正瞪着一双牛眼,花白的胡子不停地抖动,“你嫁来这三年表现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村里就没人能说你句不好。老朽虽然不才,但自认为能替你撑这个腰。”
张芝麻湿润了双眼,脸上勉强撑出笑意来,“今日能得您老这样一句话,芝麻就是立刻死了,也觉得无憾了。那文书,便签了吧,并无人逼迫于我,我,我也愿意去做这典妻。”
老里正闻言叹了一口气,对着陈氏摇了摇头,“造孽啊造孽!王陈氏,你家里尚有薄田饱腹,又有房舍安身,虽说家中男丁都已仙逝,但村里从未欺压你等妇人,还处处给予照顾。何至于要将儿媳妇典当出去?造孽啊!”
陈氏和王敏听了,心里都有几分不自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