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是对门牛家府上的,家人都唤我平娘,不知新邻如何称呼?”
温婧蓉心想这还真是巧了,要是他们没改名换姓,五百年前还跟对门的是一家呢。心里明白了对方的来意,笑着自我介绍道,“劳平娘过问,本该是我们上门的,这一时搬家搬得匆忙,倒让街坊笑话了。本家姓温,我还有个哥哥,在胡庆余堂广先生堂下看眼睛,原本是住南城那边的,地头太挤了这才腾换到这边的屋子住。不过着地头大了看来也有坏处,邻居上门了敲门声都听不见,实在是失礼了。”
平娘咯咯笑了几声,心里对新搬来的这一家已经有了些数。先前瞧她身上穿得不过也是细棉布制成的衣裙,素净的连朵绣花都没有,平娘暗地里对温婧蓉还有些轻视,江南丝织发达,虽然西楚律法里头有明文规定,庶民不得穿绸,然天高皇帝远,宽裕些的富户谁不愿多穿绸衣?
结果听她这么一说话,条理清楚又进退有礼,自有一番气度。平娘没读过书,隐隐约约捉到些,却又说不清楚。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年纪轻轻的,穿着棉布衣裳对上穿着绸衣的自己,说话照样一点儿都不露虚,也并不因此而对她显得特别亲热。
这样的态度让平娘对温婧蓉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当下便递了食篮给她,解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