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候在了台阶下。周居翰见了,快走几步过去,对于让领导等自己这事儿,挺不好意思的。
冯冶年寒暄:“不怪你,是我来早了。”
周居翰和他一道儿上台阶,嘴里说:“说句不大务实的老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这今天这出,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
冯冶年回头和他低语:“一个欢庆会,咱们远道而来,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那就是没什么事儿了?”
冯冶年蹙起眉,老大哎了一声:“年轻人,说话别这么直。”
周居翰跟他赔笑:“口不择言,口不择言。”
上了台阶,穿过一片广场,会堂就在眼前了。十几个胸前挂着黄牌子的年轻人拿着笔和本子记着什么,帮着给来往的领导和记者递水。
“志愿者,n大材料系和物理系的学生。”旁边同僚见状,帮他解惑。
周居翰打眼一瞧,几个女生倒罢了,虽然礼敬地歪歪扭扭,脸上的表情挺实诚,额头都是细汗,看得出是很用心对待这份接待工作的。
有几个男生却叫人看不过眼了,不是坐在地上四脚摊着喝水,就是在大声说笑。
这要在北京,铁定是不可能见到的。小地方,没这么多讲究,又是个不大严肃的庆功表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