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意说了贺兰家舅舅家信上说的趣事,果然引得练秋白听着两眼放光。
“南人真的这般野蛮,连水蛇都吃?”练秋白是见过水蛇的,黑溜溜的一条细长,在水里游得极快,心想这怎么抓得住呢。
徐明薇回头一看,徐明梅也正两眼烁烁地盯着她看呢,显然也不相信世上还有敢吃水蛇的,就连徐明兰这会儿假意瞄着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耳朵也支楞着,心里便是一笑,说道,“我骗你们作甚?南人没什么不吃的,有些地方还吃虫子哩,什么竹节虫、柴虫、地宝、蚂蚱、蜈蚣、蝎子……就没他们不能吃的。南边有些地方还吃知了,和北地的不一样,黑壳的,在地底下藏了三年才爬到树上脱壳,夏天要趁着天黑点起火堆,那知了便跟飞蛾似的,不要命地往火里钻。要吃还得趁着没被火舌舔焦了,赶紧从火堆里扒拉出来,掐了头和肚子,只留腰上一点肉吃,穷人家就靠这个添菜哩。”
这下子不仅仅是屋里几个姑娘们,连丫头们都听得咋舌,静妍叹道,“我滴个乖乖,这怎么吃得下去?”
徐明薇喝了口茶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你们可别看这些爬虫可怖,好些都能治病,嘉善舅舅自小就是在北边长大的,到了南边天气太过湿热,起了一身的痱热,痒得难当,用了药膏也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