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家来了,让他这小媳妇欢喜成这样。出来到厅中一看,下头坐着个三十上下的妇人,面色微青,看着便似有什么不足之症的样子,两眼倒十分清明精神,浑身上下说不尽的风流做派,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傅恒心里还在惊叹,徐明薇已是迎了上去,又惊又喜地拜倒。房师傅连忙上前来扶起,笑道,“原是来你家避难的,不嫌添了麻烦就好,如何受得起这等大礼。”
徐明薇奇道,“先生如何有此一说?”
边上同房师傅一起来的还有伺候她的小丫头青青,闻言嘟嘴道,“都是那不知耻的杜明堂,也不知道听谁说起了房先生家底丰厚,竟厚着脸皮来讨要故去兄长的遗物,张嘴便要五百两银子,倒不如去抢了合适!”
徐明薇听着糊涂,问道,“杜明堂又是哪个?”
房师傅看了青青一眼,并不叫她说,“杜明静是我故去夫君的名讳,那杜明堂只是个远房堂兄,早就失了来往。月前忽的寻上门来,说是要替杜家讨回夫君遗下的五百两家产,也是可笑。你娘后来出手将他赶了走,只怕他还要来闹。我便自卖自身,做了你的嫁妆投靠上门来了,喏,身契在此,你是收也不收罢?”
徐明薇简直哭笑不得,接过身契一看,果然是盖了官府大印的,以天启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