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师傅不紧不慢地也在自己那一侧角落下落子。一时间只看见两人不紧不慢地在角落上落子布局,徐明薇看过一阵,觉着无趣,便唤过老赖家的对账。
檐下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响,天井里头也是时不时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声,倒是两不相扰。徐明薇对账对到一半,忽地想起外头两人,招了婉柔过来一问,“茶水记得送上了,免得那两个棋痴下得口渴都忘了。”
婉柔听出她话里的狭促,笑着应道,“奴这就去。”
徐明薇又叫住她,好奇道,“你刚刚在外头,可看见是谁输谁赢了?”
婉柔说道,“先时是房师傅赢,二十多个子,第二盘还是房师傅赢,七个子。奴看爷那面色,两眼都放光哩,今天不赢回来,恐怕这茶也是不肯喝的。”
徐明薇挥手放了她出去,一边摇头好笑,能在堪比国手实力的房师傅手里饶过十多子,傅恒也算是厉害了。像她,知道面前横着一座大山,在山脚下挖过几个浅坑,便自知不敌,索性扔了锄头自暴自弃了。
老赖家的也笑,凑趣道,“奴听太太说,房先生是个有才气的,果真如此哩。”
“先生素日在家时便最擅棋艺,只是闺阁女子,不像男儿一样行动自如,名头才不显罢了。”尤其是在徐家授课,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