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得了准话去了。秦简瑞忍了忍,到了院门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回身说道,“我以为燕真兄是个行事分明的,却原来也同那凡夫俗子一般,只重皮相之乐,真教人心灰意冷,竟是错看了你。告辞!”
傅恒被他这么劈头盖脸一顿说,哪里肯就此放了他走,拦住了人问道,“远山兄这话又从何说起?”
秦简瑞冷声说道,“我却问你,人心但有几颗?”
傅恒楞声道,“唯有一颗。”
秦简瑞又是一声冷笑,“却又要分做了几瓣?”
傅恒听明白了,好笑道,“后头这些个,并不值得相托,又何来分心之说?”
秦简瑞只摇头叹气,“与你说不明白。往日你们自当笑我痴傻迂腐近乎呆,我也不争辩,到头来你们也不比我清明多少。到底是你屋里的事情,我一个妹婿,不好多说,就此别过,不必相送了。”
竟自己接过灯笼便去了。傅恒被秦简瑞弄得一头雾水,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远远看见徐明薇院子里落了灯,心里也似那灯一般暗了半边。还是冬子催了,才起身往后头去。本是打算往樱桃屋里去的,丫头出来推说身上不爽利,便就近去了姚岚的屋子。欢喜的一院子伺候的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傅恒看着闹心,却似跟谁赌气一般到底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