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来,一满碗去子汤药灌下去,先前还闹个不停的,这会儿也萎顿了下来。她昂头站在倒地的薛氏跟前,似看了什么肮脏东西般,冷笑道,“骨头轻贱的,你道你能瞒得住爷们,却不晓得头前你家奶奶早和我报过一回,暗娼门子养出来的,只怕旁人晓得了,爷们脸上也挂不住。因而只冷眼看着,若是个老实守本分的,也叫你安安乐乐地过活。偏偏你不知福,歪脑筋动到我傅家血脉上来!也就怪不得我要了你性命,容不得你了。”
薛氏听见王氏道破自己出身,面上是便是一白,匍匐过去抱住了王氏小腿,哀求道,“太太开恩,奴虽是受干娘恩养长大,实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干娘自赎身后也是老老实实守着爹爹过日子,并不曾再做过那些个肮脏营生。太太若是不信,但去过了便知,切不可听奶奶浑说,污了奴的清名。”
王氏听着倒笑了,朝薛婆子说道,“我就说这不是个好东西,到这会儿了还想着攀扯别人。”
又对薛氏冷声说道,“便是你奶奶说了一声等着看后头,才容了你在家。黑了心肝的,也不打眼瞧瞧,眼前的可不是爷们,哄个一声便也软了骨头!”
说着一脚将她踢翻了去。薛氏本来喂了药胎就不稳,这会儿裙子底下更是慢慢渗出了些血色。她正怔楞楞地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