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生了,只怕他娘等不过半年,就要和铭哥儿说和离的事儿。这桩婚事虽然是长辈生前定下的,但詹氏妇德有缺,又是无后之像,犯了“七出”休离都成得。到时候自家再多贴些银钱,那詹家也不至于不肯。
徐明薇见他定定出神,不晓得又在算计些什么,也懒得理会他,自己搬着绣墩儿坐到窗户底下捡着娇娇的小衣做了。身边日头一矮,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竟也搬了个绣墩儿在她边上坐了,只定睛朝她手里的活计瞧。
“你没事守着我作甚?自己吃过饭去后头书房歇着去。”徐明薇头也不抬地下着针,说道。
傅恒只眨眼笑笑,说道,“薇薇,今年春闱中了,咱们就到任上去住,带着娇娇一起,便没这些污七八糟的恶心事了。”
徐明薇是信他能考中春闱的,但要说到任上,却是勾唇一笑,并不做声。
傅恒见她不大相信的模样,忍不住急道,“今年春闱我是定能中的,要不是那年……”
他面上忽地一副跟吞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模样,却暗自庆幸,好在是及时咬住了,没把那一段自己都不堪回首的给吐露出来。
徐明薇见他真的急了,抬头说道,“不是我不信你考不中春闱。娇娇如今才这么点大,娘能放心咱们带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