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当娶贤,又劝他趁着詹氏年轻,早些放人和离寻了下家。傅铭心里早就不忍詹氏,这回也是真听进去了,只等着詹氏坐完小月子,再和亲娘提这事。
詹氏这边还不晓得上到婆婆,下到叔伯,都已经存了逐她出傅家的心思。只日日卧床养病,一时想起自己那个不声不响就没了的无缘孩子,眼泪便是不停。她身边的亲近婆子丫头因着这回犯的事儿,早被王氏发卖得差不多,新遣来的也看不上她这个主子,见她成日里掉眼泪还嫌着烦,只想着眼不见为净躲出门去,倒连累的詹氏找个人要水喝都难。如此养着小月子,又怎么落得了好?
詹氏的娘家听见报信的,倒是来看过一回,扯了些有的没的,又数落过女儿一阵,便也抹着眼泪去了。前头再和王氏说过一回话,却是字字都存了去意,就算心里不甘,也因着是自家女儿有错在先,无后在后,到底没什么底气。要是傅家老太爷在世,那詹家还有一争之力。但如今也只能认命,心里盼着傅家到时候能容人些,不刻薄了自家女儿才好。詹母也不敢把王氏的意思透露给詹氏知道了,好言哄过一阵,自归家留意了再嫁人家不提。
日子出了正月,詹氏身子终于好些了,倒渐渐又同二房三房的混在一处。王氏冷眼看着,因着还有练秋白的婚事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