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堵住了口舌,总有能叫喊的时候吧?一日两顿牢饭,都有同人打照面的时候……”
傅恒笑道,“云平便说你定能想得到这一层。那盲先生被关在牢里四五日,口舌不曾教人堵了,却安安静静的,只声不吭。旁人不认得侯占山只当他是,也是常理,因而谁也没疑。等捕头提了人来,到我和云平跟前,才晓得牢里出了这等大事。当时忙着追人,也没顾得上细细考量这盲先生其人,竟还被他牵着鼻子走,险些落了他的下怀。”
徐明薇惊道,“那瞎子竟是和山贼一伙的?”
“算得上是狗头军师罢。读过几年书,便当天底下的人都不比他聪慧,自作聪明行了李代桃僵这一回,大有探一探衙门虚实,末了一声长笑甩袖而去的打算。不想云平这个心思重的,当下问过话后并不肯放了人走,定要查探清楚了才肯还他自由。那瞎子只怕当时心里便慌了神,面上倒是镇定,还主动同我们透露了些山贼的消息,说得有板子有眼的,不想越是这般说,越发惹了人心疑。”傅恒说道。
徐明薇听了忍不住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罢?原本都已经救了人走,偏生自大轻妄,当旁人都是蠢的,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把自己给套里头了。那山贼的军师都是这般糊涂,想来也是不难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