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爽小笋,伴着一瓦罐熬得极香浓的菌子鸡汤,只放了少许盐来提鲜,好喝得让人恨不得抱着罐子对嘴灌了。
段云平吃得只打饱嗝,一边心满意足地剔了牙,笑道,“昨天你是做了什么好事讨好了我家嫂嫂?平日你家厨子也用心,却不比今天的,就好似这高手出招,原只出了(八)九成,这回却是十成做了十一。”
傅恒心里暗笑他这番模样,摇头说道,“我家厨子日日如此,不过今日特别合了你胃口,才有此一说罢?”
段云平看着他的神情,仿佛他暴殄了天物一般,满脸失望道,“这样一个厨子,竟落身在你这样人家,连这盐洒了多少都吃不出来的一条舌头,真是教人扼腕,真真替你家厨子觉着不值。”
傅恒往日也算是会吃的,但被段云平这样一说,倒成了牛嚼牡丹的那一个,不禁也觉着好笑,兀自摇头。
“你当人人都似你这般好吃会吃?等哪回得空,我定让你见见我这厨子,也好教她亲耳听听这子期伯牙之美。只是有一点,可别悄悄看中了人家手艺,转眼就把人给我撬走了。”
段云平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倒也不至于如此。”
两人说笑过一阵,等着小厮收了碗筷走,喝过一盏茶,才又重新点灯凑到桌子前,对着一副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