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惜?一个人的性命和自由意志是多么脆弱,没有这回,保不齐还有下一回,活着,便逃不过罢了。
既然害怕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拿出点氏族大家的气度,走,也得体面得走!
徐明薇重新检视了下自己身上的穿着,上下并无不妥,才肃着眉眼,由婉容和唱官搀扶着下了车。两旁守着的铁甲护卫一如那年,大公主逃宮时她所见过的一般,身着黑漆盔甲,手执冰冷长矛,形容利器,叫人望之生寒。
唱官见她有些出神地盯着铁甲军看,以为徐明薇是在看兵士手臂上绑着的白布条,因而细心解释道,“先皇四天前驾崩故去了,各州府里已经快马发下国丧公文,只是消息一时还未传递到位,夫人才有所不知罢了。天使还在里头等着颁旨,傅夫人,您这边请。”
徐明薇有些迟疑地问他道,“那京中现在是谁主事?”
唱官面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未作答,傅恒听见消息,已经迎了出来。见她面色雪白,当下便知,准是黑炭这个冒失的,又没把话给传全了,反害她经此一吓。
“先皇薨了,新皇下月初五正式祭天登基,封后大典则延后再办。这回来传的旨意,正是同这事有关。”傅恒也来不及细说,只捡着紧要的缓了徐明薇的心,一边牵了她的手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