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把车门打开。
看着车外倒退的景物,倪初夏问:“他已经走了吗?”
裴炎稍稍愣了一下,点头回:“头儿坐早晨五点的飞机离开,到达帝都后,会转火车。”
五点啊,她应该还在睡梦中。
老男人就知道骗她,说好以后走都不准瞒着她的。
裴炎怕她太难过,安慰着说:“夫人,头儿其实也很舍不得您的,不然也不会趁着您没醒的时候离开。”
想起早上那一幕,心里觉得挺难受。
那时候天还没亮,整个临海苑都还陷入安静之中。
开车送厉泽阳离开,他问道:“头儿,不和夫人说一声?”
厉泽阳半边身子隐在车内暗处,只露出刚毅冷硬的侧脸,淡漠说道:“不用。”
当他准备再劝说的时候,就听男人再次开口,“她要是醒着,就走不掉了。”
裴炎透过后视镜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的话,“夫人是明理的人,不会无理取闹的。”
“我说的是自己。”
说完这句话后,厉泽阳便没有再说一句话,裴炎也识相地闭了嘴。
他通过内后视镜看着倪初夏,见她并未有太大变化,才算放下心来。
身为军属,经历最多的就是分离,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