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也不觉得困。
当提及起名的事,厉泽阳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孩子和亦航一般是亦字辈,叫厉亦扬吧。”
“那不能用阳光的阳,和你撞了。”
厉泽阳回:“嗯,飞扬的扬。”
倪初夏身形一怔,心突然一揪。
从他醒来到刚刚,他都未表现出一丝难过,可心里定然与表象不同。
她搂住他的脖颈,低声劝慰:“泽阳,飞扬的事你已经尽力了。”
裴炎说过,当时的情况很凶险,在场的人中,没人料到他会那么做。
男人的薄唇紧抿,眼底的悲哀显露,他将下巴磕在她肩上,似是寻求安慰,汲取温暖。
倪初夏任由他抱着,这时,说再多的话,都没有沉默地陪在他身边来的好。
第二天,倪初夏是在护士推换药车的声响中醒来。
刚把羽绒服套上,门从外面打开。
除换药护士以外,还有查房的医生。
众人见房内由裴炎换成陌生的女人,眼中皆是新奇。
趁查房医生对厉泽阳做检查的空,倪初夏准备下楼回自己病房。
“最近注意静养,喉咙还疼吗?”医生拿着笔,等待他的回话。
厉泽阳直接忽略医生的问题,看着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