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站在洗面盆前面照镜子,突然就有点发怔。
他觉得他的胎记颜色变浅了。
这很奇怪,这七个红点在他的额头二十几年,一直颜色艳丽,风吹日晒都不变色,现在却突然变得没那么艳了,倒是依然红着,却像是从钢琴漆变成了哑光,仿佛随着老旧开始褪色了。
肖修乐盯着看了很久,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也不是卫生间灯光昏暗的效果。
他伸手去拿牙刷口杯,心里隐隐不安,联想起今天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总觉得胎记褪色像是什么不好的预兆,接下来还有什么大戏开演。
刷牙洗澡,结束之后肖修乐穿着睡衣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面开始备课,倒不是为了明天的课,而是过段时间有一堂公开课,全区的高一语文老师都要来他们学校听课,年级语文组长把这个任务分别安排给了肖修乐和崔怀,因为他们是最年轻的两个语文老师。
肖修乐一边备课一边打哈欠,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套书立,中间立着十来本书,大多是语文参考书,旁边有台笔记本电脑,除此之外就还有个笔筒,里面插着几支笔和一把剪刀,除此之外就是空空荡荡的桌面。
书桌正对着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窗户外面是街道。虽然是横贯小镇东西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