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起来吧。”
他把房灵枢拉起来,房灵枢仔仔细细拿矿泉水给他冲了伤口,又拿手帕给他包裹:“还好只是擦伤。”
梁旭见他那手帕十分精致,不像一般的便宜货:“我第一次看见男人用手帕。”
房灵枢噘嘴道:“爱马仕的呢!贵得很!”
这下倒轮到梁旭不好意思了:“弄脏了多不好。”
房灵枢瘪着嘴道:“又没说要送你,止血了就还给我。这是人家送我的,你想要我还舍不得呢!”
娇气包,梁旭想,他这样的确实难交朋友,像个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什么女孩儿口味独特,还肯送他手帕。
他又想起刚才那个树后的影子。房灵枢没有说谎,是有人在跟着他。那也是他想跟这个警察出来的目的。
热汗从他颈间缓缓地滑落,手臂上也淌着汗,它们渐渐渗透了房灵枢的手帕,刺入他的伤口里,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感到一阵疼痛的战栗,像良心发出的尖锐的谴责。
按理说人受伤了,两个人也该散了,房灵枢却黏着梁旭,又是吃饭又是喝茶。只有梁旭这样涉世未深的年轻直男,才会相信如房灵枢这等人会没有朋友。须等到他们过了二十五岁、三十岁,被几个情场老手骗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