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然后……在追债人的面前,从楼顶跳下去了。”
谭骁的声音很小,越发空洞,几乎让人听不清,杜宁修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任他无意识似的喃喃说着,却像是撑不住什么了,在他身后闭上了眼睛。
“保险的赔偿金不少,我和妈妈把闹得最凶的几个债主应付了,可爸爸……却连葬礼都没有,只有一个小盒子装着他,连埋他的地方都买不起……”
“后来剩下的几百万,我和妈妈拼了命赚钱,一点一点还。你问我这一身伤……那时候黑市斗拳很凶,打一场赢下来几万块的奖金,季赛拿到冠军还有十多万,我打了两年,皮都换了一层,才终于赚够了我们欠下的债,终于全都还清了。”
杜宁修的瞳孔在眼皮下微微颤着,睫毛似乎湿了一些,却没有流泪。他垂下头,将冰凉的嘴唇覆上谭骁的后脖颈,手臂仍旧平稳地搂紧了怀里失神的男人。
“妈妈那时候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还完所有债的那天晚上,她做了很多很多好吃的,然后告诉我要好好活着,让我以后都用自己的名字,自由自在地活下去。我们吃了五年的苦,终于结束了,我那天很高兴,还想着找个正经工作,以后都好好养着她,让她开开心心的,可那天晚上……她却自杀了……”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