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哀扑面而来,一下子淹没了她。颤抖指尖所触的军绿冲锋衣,像一滩盐水落到那些她曾经以为没所谓,不放心上,随着离家出走而远去的创伤上面,激起撕裂般的痛楚。
身体又冷又冷。
倏地,谁从后抱住了她──她一激灵,没来得及被吓到,暖意便从怀抱中浸透到她身上,难言的安定气息像一只无形大手将孤身落入海的她轻轻托起来,重新呼吸到了氧气,回到日常生活:“你看上去很难过。”
席妙妙差点没绷住眼泪。
“还好,没事。”
内敛的人,不擅於示弱,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而伸出的手被打回来太多次,就学乖了。
“你不像没事的样子,”封殊从后抱住她,这是二人难得的亲密接触,而他没有要趁机占便宜的意思,只是尽力让她好过一点:“不要勉强自己逞强,如果是你以前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了。”
每到要安慰对方的时候,总会觉得词穷。
对方彷佛孤身一人站在深坑之中,怎么伸手也碰触不到,也许有些话能触动到她,但正确答案是哪一句,连她本人都不得而知。
封殊嘴笨,他只能锲而不舍地,一边抱住她,一边尝试,语气软得要渗进土里去:“请你不要拒我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