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发热,自愈能力极差, 所以只能够待在无菌的病房里,一前一后赶过来的两个人, 都只能隔着冰冷的玻璃,看向里面静静躺着的沈蔷。
沈宁致一拳敲在厚实的玻璃上, 哽咽出声。
空荡荡的走廊里, 只回荡着他压抑的哭声。
“你们是谁?”一个沙哑的男声用英文问道。
斯宾塞很瘦。
他比沈宁致和赵品冠想象中还要瘦的多, 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脸颊瘦的凹陷了进去,宽大的套装挂在他的身上,像是一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胡子拉碴,卷曲而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只眼睛,和衣着整洁的沈宁致和赵品冠一对比,他不像是一个高校得体的教授,倒像是路边上跑到医院来借宿的流浪汉。
看着这样的斯宾塞,即使明知道沈蔷是来m国找他才会出的事,沈宁致对着他也发不出火来。
所以他只能够将怒气倾泻在墙上。
对于自己未来大舅哥的自虐行为,斯宾塞仿佛看不到一般,在问完了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神就紧紧地追随在了病房里的沈蔷身上,贪婪的不愿意挪开一眼。
沈宁致为他让开了一个位置,他便走过来,紧靠着玻璃墙,整个人都贴在墙上面,手掌亦紧紧地的贴着墙面,仿佛这样就能够触摸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