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院中朦着淡淡的银色。
两侧几道黑影暗闪,皆落于门前,撩袍单膝而跪。
他负手在后,所有的神色尽藏在面具之下。
“王爷。”
第四章
“你们既是能找到我,这么说王府那边没事了?”
底下有人应声:“此前锦衣卫的确有去府上查过,幸而王爷不在,并未怀疑。”
他颔首:“那就好。”
“王爷打算回府?”
沈怿转过身:“不了,我伤没痊愈会被人看出端倪。既然圣上没有起疑,那就当我还在大同府,等除夕那日再返京不迟。”
这回被人摆了一道,在大同别院接到飞鸽传书,说是顺天府有变,他立刻马不蹄停地往回赶,结果刚上城郊的官道,随行的几人忽然生变,杀了他个措手不及。恰巧又在此时,巡幸五岳观的圣驾从东门回宫,途中也遭人行刺,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准备来个栽赃嫁祸,若是真查出自己带伤,这个弑君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活了二十多年,还很少这么狼狈过,最可笑的是,这问题竟出在自己人的身上,真是有够讽刺的。
“想不到,我手里的人也不干净。”他低头活动了一下手腕,“这笔账过几日再慢慢和你们算。”
听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