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高墙下,有人抱着胳膊,闲闲倚靠。等那间房内不再有动静,他方才偏过头朝院中望了望。
景色一如既往,角落里放着筐削好的箭杆,有一部分已经上了箭头。沈怿走过去,随手捡了一支把玩,半晌又丢回筐内。才多久就磨损成这样,看来她那个弟弟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朝书辞的房门看了一眼,轻拍去手上的灰,慢条斯理的起身离开,脸上神情清淡,分毫没有私闯民宅的心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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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三十是除夕。
言则虽不在家,年还是要照常过,因为亲戚会来串门贺节,陈氏一早就让下人把家中里外扫除干净,挂上灯笼,买好笔墨和白纸簿,等客人一到,先签名后吃茶,就算是拜年了。
书辞正在门口招呼下人挂桃符和春帖,迎面看见温明急匆匆跑过来。
“姐夫,来得这么早?”她理所当然地往旁边让了让,“来,进来喝茶。”
温明气喘吁吁地扶着腰摆手,“不喝了,陈伯母在么?”
“在的……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发现他神色慌张,书辞不由多问了一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有些语无伦次,急得直摇头,“言伯父被抓了,如今人还在刑部大牢里。”
陈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