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月才懊悔,为什么自己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我要是,能再晚一点死,再晚一点就好了……”
他腔调里有呜咽的声音,“真想,亲眼见到你们两个成亲的样子……”
“爹。”书辞紧紧握着他的手,语气笃定,“还能治……还能治好的。”
言则咽了唾沫,在努力喘息后,抓着书辞的手陡然一紧。
“你听我说……阿辞……你听我说……”
他整个人仿佛回光返照了,言语不再停顿,“我死后,你不必替我守丧……”
她泪水迷蒙,不解地看着他:“爹,你、你在说什么?”
言则强撑着打起精神,低哑道:“有件事,我和你娘,瞒了你许久。今天,我必须要告诉你实情。”
陈氏抹泪地动作骤然一停。
就连言书月,也捏紧了帕子望着他。
粗糙干枯的手将她手背握得发疼,言则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书辞只觉整个人都成了块僵硬的冰坨。
她的耳朵无端嗡鸣,四周的声音一个也听不见,她本能的抵触且害怕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但不知为何,又能准确的看清他嘴唇吐的每一个字。
“你并不是我言家的女儿。”
随着他嘴唇的开合,书辞的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