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旧带了些意味不明地笑,“我把你们部族打成这样,你反倒来谢我?”
“该谢时谢,该恨时恨,乱世当中,本就没什么对,没什么错。”他把杯子放下,“就说年初被斩的那个肖云和,你能说他一定错了么?也不一定。算起来那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当今天下能做到他这种程度的,还真不多了。”
晏寻听着奇怪:“义父,原来你那么早就来中原了?”
晏何还点头:“我来了快有一年多,本只是打算瞧两眼就回去,但出了肖云和那件事,让我意识到,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实情再不讲出来,我真怕会跟着我一块儿进棺材。”
他后半句话先是看着沈怿说,随后又把目光转向晏寻,搞得两个人都莫名其妙。
什么实情?这实情,和他们俩难道都有关系吗?
书辞脑子转得飞快,沉吟了片刻,凑过去问道:“贵妃是戎卢人,晏先生也是戎卢人,看先生的年纪……那会儿应该和贵妃熟识的吧?”
“不错。”晏何还深吸了口气,他脸的本就黑,尤其还在这样的夜色里,整个面容好似阴沉不定,他平静地朝沈怿道,“我和你娘……曾经有过婚约。”
窗外正好有风吹进来,那座大冰山幽幽的往外冒寒气,恍惚营造出一个诡异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