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得到了她病死宫中的消息。”
淳贵妃的死,也许在他的脑海里过了很多遍,来回咀嚼,就像陈氏接受言则的死一样,到如今可以坦坦荡荡的说与世人知,不见悲喜。
晏寻沉默良久,还是宽慰道:“义父,节哀。”
他摆手:“人都死了那么久了,早节哀了。”晏何还把玩着茶杯,若有似无地瞥了沈怿一眼,“我这些年也在想方设法查淳儿的死因,可惜不是宫里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战事,一拖再拖,转眼都十几年了,还是一无所获。”
沈怿将茶盖子拿起来,好玩似的在杯口处刮来刮去,“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查害死她的凶手?”
“她怎么说也是你娘。”晏何还轻叹道,“我明白,你对她没什么好感。可对于你,她的感情却比所有人都复杂。无数次我在信中提到你的时候,她皆避而不谈。直到某一天……”
他停了片刻,低声说:“她在信的末尾写了这么一句……”
“她说,‘怿儿八岁了’。”
书辞转过眼时,明显地看到沈怿玩茶杯的手微不可见的轻滞了半瞬。
那个身负国仇家恨的贵妃,在诞下她的第一个孩子时,对于这个仇人与自己所生的儿子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她每每拔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