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下棋呢。”
裴子戚愣住了,踌躇说:“这……”
小厮笑了起来,道:“这后院呀,旁人是进不去的。殿下不愿跟您生分,您又何必跟殿下生分起来呢?”
裴子戚拱手说:“倒是我想岔了,那就麻烦小哥领路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厮一边领路一边道:“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裴大人要是有空,多来府上走走。”
裴子戚轻轻而笑,随在他身后,目光看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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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处,一名男子端坐石桌前,上面摆着一盘棋局。棋局尚未下完,黑白棋子交替棋盘。他持起白棋,放入棋盘;待过少间,又持起黑棋入局。几乎是不假思虑,倒不像是在下棋,反而像是在回忆棋局。
只是,无论是黑棋还是白棋,下棋手段都不高明。特别是黑棋,笨拙得似刚刚学棋的三岁稚子;倒是白棋步步退让,输得不留痕迹。
一棋入局,棋局大势已定。男子突然笑了,笑得很清淡,转眼而逝。他持着白棋,只要再落一棋,白棋就彻底输了。
“殿下。”轻声呼唤突如临至,嗓音那般熟悉,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男子止了动作,没有回头。骤然间,手上的白棋凌空掉落,‘哗哗’地撞击棋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