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声。问起了另外的问题,“今天你还是没想起关于自己的事吗?”
青年这回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摇摇头。
杜履书好奇,“怎么?”
青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遗憾,开口解释说:“我做梦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等我醒过来,就不记得了。”
杜履书只能安慰他说:“不急,迟早会想起来的。”
他这安慰苍白无力的很,但青年还是对他微笑表达了谢意。虽然什么都不记得,眼睛也看不见,甚至身体里有那么多交叉感染的变异菌,随时随地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他分毫没有表露出怨愤痛苦的模样。
杜履书很欣赏他这份从容镇定,他觉得这个青年的性格和他从前一位老友很像。刚开始捡到他的时候,杜履书只是出于一种见到了罕见感染病例的好奇,但现在,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倒是心里有点把这个小青年当忘年交了。
他一个月前捡到这个青年时,他看上去情况非常糟糕,只剩下一口气。杜履书亲眼见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青年身上发生。这个青年身体里有两种不同的吞噬性变异菌在互相吞噬,可同时他又被感染了两种寄生性变异菌,这样交叉感染后竟然让他吊着一条命没有立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