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这一场病,大部分是因为应娴去世,他失去了心爱之人,同时失去了这几年来的依托,另外还因为多年的压抑全部爆发,才会显得这样严重。
他也问过自己,为何会如此喜欢应娴,最后思来想去也只得一个‘时也命也’。他在那时候恰好遇到应娴,恰好需要那么一个人,他将应娴看入眼中,之后几年关注着她的消息,已然变作了一个改不掉的习惯,又像是长在身体里的顽疾,无法根除。
即便是知晓她死了,挖心掏肺,伤筋动骨,依然改不变那初心。
裴舜卿内心思绪万千,他无法宣诸于口,只一双漂亮的眼睛着实会说话一般,教应娴看的心中砰砰,有点无法直视,忍不住移开了自己太过透彻的目光。裴舜卿好像也忽然间感受到了一种局促,同样移开了目光,望着桌上装画的木盒子。
一旁盛勇侯见这两人,右边裴舜卿轻言细语温文含笑的在那装模作样,左边自家女儿后知后觉的有些脸红耳热,那心里就有点不得劲,忍不住想,这难道就是命吗?不然怎么这兜兜转转,两个人还是要搅到一处去?瞅瞅这一副初识情滋味的小女儿模样,让他这老骨头觉得自己多余了。
得,他拦过一次了,如今又何必非要去做这个歹人,之后会如何,看他们自己就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