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走了两子。
她和禅师对弈,忘了时间,忘了饥饿,就连泡茶的人换了一个也不知道。
豆芽正要叫师兄,被男人以手势止了。
茶汤缓缓注入她杯。她托起,抿了一口,只觉比方才更为醇厚。
苏听每一着棋绵软,而慈眉善目的禅师反而招招狠厉。
似要逼出真实的她。
她想,她又不是真的只是一块豆腐。就算是豆腐也是会有脾气的。手指顿了顿,握着手机按了一句话:“禅师,说好的慈悲为怀呢?”顿了顿,又说:“刚才我问你的话,禅师没有回答我。”
围棋,在于围困、围剿、围杀。与出家人格格不入。
“世情不往往如此吗?要重新开始,不就是以杀死旧我,为代价吗?”
回答她的,是一把年轻醇厚的男声。
苏听急急抬头,可是那个男人走远了。
是呀,要放下,不就是杀死旧我吗?
苏听执着一子,久久始放下,是绵软里最狠厉的杀招。
禅师微微笑了:“tg,你好像有所感悟了。”
苏听借手机发问:“禅师,刚才那男人是谁?”
禅师微微一笑道:“是请你喝茶的人。洞庭珍品,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