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看着很是斯文。
月照松林,万籁俱寂。两人没有一点防备地打了个照面,彼此却没有表现出惊慌之色。
男人看了温千树一眼,神色若有所思,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然后礼貌打个招呼,和她错身而过。
温千树对他没什么印象,猜想应该是这两天新来的香客。
也不奇怪,半月后寺里有赠灯仪式,来往出入的人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她回到房门前。
窗台上用小石块压了一张白纸,她展开一看,唇角微抿,转瞬间又风神淡静,将纸沿着正中深痕叠好,放进口袋。
温千树倒了一杯冷茶,喝了大半,屋里信号时有时无,手机陆续进来几条信息,大多都是她母亲温莞发来的,长长的一大段,苍白又急促地解释着一件事——
你爸出车祸的消息被压下来了,我也是在律师公布遗嘱后才知道的……
繁繁,你还有妈妈……
又一条信息跳出来。
“姐姐,你不要难过,以后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们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趴在桌上,回了一个“好”字。
怎么可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