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却莫名平静,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慢慢闭着眼睛靠在了他肩上。
睡了没多久,被人推醒, 温千树迷糊睁开眼, 只见妈妈一脸笑意站在床边, “繁繁,快起身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再贪睡了。”
她懵懂地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看到, 镜子里自己身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裙摆压着金线,胸前的一双鸳鸯刺绣尤为精致生动,弟弟周暮雨蹲在地上把绣花鞋的穗子拨过来又拨过去,抬头开心地说,“姐姐别发呆啦,姐夫在外面等着了。”
姐夫?
温千树疑惑极了。
妈妈在旁边落泪,继父柔声安慰她,“哭什么,这是繁繁的大好日子,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白雪歌小女人似的倚在周暮山旁边,娇滴滴地笑,“繁繁,你是不是开心傻了?”
大家都笑。
只有她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很快就被送上了花轿。
花轿一路到了山里,路不平,晃得温千树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她是生生闷醒的。
她发现自己睡在棺木里,四块坚固的木头将她死死地钉住,她大喊、捶打、挣扎,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里奄奄一息,在那么一瞬,她忽然明白过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