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走了,我还以为大家在和我说笑,他平时上班不走那条路。”
“后来我全明白了,他为了给我捡玫瑰石,特地绕了远路,又刚好看见那受困的羊……是我害死了他,如果出事前一天晚上我不跟他提起玫瑰石,他就不会……”
“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婆婆,不是这样的。您老伴一定非常爱您,他在结婚纪念日这天打算给您一个惊喜,谁都没想到,也不愿意看到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他连一只羊都怜惜,更别提是他最爱的人了,他一定不愿意您把这罪揽到自己身上,余生都活在自责中。”
那时候,姑父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他对她那么好,甚至愿意以命换命,她的自责、愧疚、不安,才是对他的最大辜负吧?
仿佛在一刹那,拨开云雾见了天日。
温千树努力维持声音里的冷静:“我爸爸以前说过,一个人的生命如果去了风里、去了海里、去了沙漠里,那就等于是去了永恒。”
老人家怔怔地重复:“永恒?”
她目光坚定,“是的。”
从屋里出来,温千树径直走到小院子,从后面抱住了霍寒,他侧过头来,笑了笑,“一身汗,也不怕弄着?”
“不怕。”还要继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