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整个人就从洞口消失了,杨小阳也意识到什么,咬一咬牙,也心急如焚地跟着下去了。
地底果然如想象中般一片死寂,坍圮破落,满目疮痍,几乎找不到一个完整的物事。
“寒哥,粥哥,你们在哪儿?”杨小阳从自己的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不知不觉中舌尖已被咬破,他的影子被眼前的一切和时而缥缈时而真实得可怕的绝望拖得又重又慢。
温千树看起来却极为平静,尽管内心似乎已是一片荒野,还未到最后的定局前,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霍寒明明说过让她等他的。
他亲口说的话,绝对不会言而无信。
但她手心冰凉,脉络里兜不住股股往外冒的冷汗。
两人沉默着并肩在墓道上快步走。
“千树姐!”杨小阳忽然出声,“你看!”
几米远的角落,一块三角的大石头的缝隙里,伸着一只手,那手仿佛没有骨头般垂下来,上面布满灰尘、碎石和交错的血痕,温千树看一眼就知道压在底下的人不是霍寒。
她说:“是千万。”
他们合力把昏迷的盛千粥从石头底下弄出来,因这动静,盛千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还晕乎乎的,耳朵也嗡嗡嗡地叫着,看到眼前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