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目光黯然,垂下头去,怯怯地说:“别无他求,只求你记得我这一片心。”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那么强势锐利。
屈寒山还在奋力奔跑。
鲤伴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以往的一幕又一幕,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如在昨日,有的仿佛梦中。
“拐弯!拐弯!进巷道!后面有人追来了!”小女矮人大喊。
屈寒山急忙停步,然后一拐弯,进了巷道。
一进巷道,鲤伴就感觉到巷道里的风非常大。可能是巷道的走向刚好与风向一样,巷道里又空敞,没有什么遮挡。风声呜呜地响,如同有人躲在这个巷道的某个角落里哭泣。
他记起来了,他站在一艘大船的船头上,树枕依偎着他。风迎面吹来,吹得船帆哗哗地响,吹在船帆的绳索上,被绳索割破,发出哭泣一般的声音。
他觉得有点冷,分不清是江面的风太凉,还是巷道里的风太凉。
“我要走了。”他说。
“你要去哪里?”树枕问。
他担心地回头看了看,船上插着许多皇旗。
树枕说:“不用担心,这里风大,即使有人偷听,也听不到我们说的什么。”
他说:“桃源,我想去桃源。”
“去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