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针可闻。
秦司令朝着那边点了点头,才有两个坐在旁边的人赶紧把这位心脏脆弱的同僚和他的座椅扶起来,摆成坐好的姿势,大气也不敢出。
兔死狐悲。
少年优美的声音仍在流淌,抑扬顿挫间充溢着丰富的情感,如果在语文课上甚至朗诵比赛上都有一席之地,但此时却让人心生惧怖——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习市长深吸了口气,这位失去女儿的父亲脸上已满是疲态,“你到底想要什么?”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沈沐悠悠然停了一会儿,才道:“抗击外敌,收复失地……为此,我和所有在前方奋战的同胞需要一个足够高效的政府,给我们提供必要的支持,对资源进行合理的调控,它必须敏捷、进取、充满活力……领导人的人选——”
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看着自己。
少年扬起了唇角。
那是个足以让日光失色的笑容,和着清朗的嗓音,“我提议秦歌。”
细微的骚动。
秦歌有些诧异,但对上少年那沉着的眸子时,还是露出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