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珈趴在他给她置办的桌子上，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视线却始终追随着他，大眼珠子睁着滚圆的，一眨不眨。
他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下，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刚刚他在走廊跟实习生谈话时视线不经意瞟到的从他办公室里探出来的那颗小脑袋，压了压微挑的嘴角，若无其事走开。
“……”没能引起方显的注意，纪珈更沮丧了。
方显来回几次也没给她个眼神，纪珈眼珠瞪累了，也觉没意思，恹恹侧过脑袋用胳膊垫着，两眼放空发呆。
等到方显中午下班的时候，她已经趴得昏昏欲睡了，连方显走到她桌子跟前也没注意。
“纪珈？”方显眉眼含笑，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轻轻拉着她头顶的马尾辫把她的脑袋拉起来。
“疼——”头发一被方显拉住，纪珈就彻底惊醒了，抓着自己的马尾不让他拉，委屈兮兮地仰头抗议，“不是说过不准拽我的马尾么，我很艰难才绑得这么整齐的，都被你扯乱了。”
方显俊眉一挑。小逗比这是在冲他发牢骚？
长进了。
他没松手，磁性的嗓音轻松清润，“头发乱了赖我？”
“不赖你赖谁？”纪珈对他跟实习生看上去蛮相配的这个认知耿耿于怀，噘着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