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胖了一圈,胡子拉碴,胳膊上打着绷带。
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忧郁的吃着葡式蛋挞。
数了一下锡箔纸,他起码吃了二十多个了。
我想起前段日子他在我们家连米粒都恨不得一粒一粒数着吃,计算卡路里。
他那么在意自己的身材,多么的来之不易!
“不可以!”我冲过去抢走他手中的蛋挞赶紧摔了,“你不可以吃这种东西糟蹋你自己!”
旁边的小朋友们也学我一样把蛋挞摔了:“不!可!以!”
他们的爸爸妈妈立刻冲我翻白眼:“神经病啊!”
杜弘廷见我来了,居然眼圈泛红。
我也一样。
执手相看红眼。
我抹了把脸,“伤到哪儿了?”
杜弘廷有气无力:“没事,粉碎性骨折而已。”
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杜弘廷:“没什么,就是感觉活着没意思了。”
然后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失去你,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意义了。”
既然如此——
我:“你可想好了,我就剩一侧卵巢,很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孩子的……”
杜弘廷:“那最好,这辈子你就只有我一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