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场地离得也不远,所以赵岁袅也没考虑太久,“有时间我就去。”
赵惟森两腿岔开,两手随意搁在腿上,丹凤眼里漆黑的光芒隐隐,“你没时间,也得有啊。”
保安又开始新一轮的搜查,手电一寸一寸翻找着被遗漏的小情侣们,赵惟森说,“我走了。”接着一撑墙头,利落跳下在围墙外面。
除了和她一起学习,赵惟森还是从前的状态,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厮混在一起,一到大晚上就逃出去通宵。
虽然知道人总是会变的,但看到旧识变成这样,心里也不免唏嘘。
赵岁袅晚上回寝室洗漱之后,很早就入睡了。然而梦里并不轻松,她梦见自己躺在床上,疲惫到睁不开眼,全身冷汗涔涔,左胳臂像着火似的发疼,一阵阵麻意从发疼部位散开。
有人握着她的手,替她细心擦去额上沁出的密汗。
旁边似乎还有个年轻的女人,拼命想要抑制住哭腔,然而声线颤抖,根本掩饰不住:“就算你明年就能拿诺奖,成为世界上超一流的物理学家又有什么用,你他妈能救活她吗!她化疗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痛苦,可你能做什么!”
腔调很熟悉,是相识多年的人。可是又带着陌生的质感。
赵岁袅感到自己的手隐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