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不肯起来。谢意微弯着膝,对她伸出手,要扶她起来,赵岁袅伸出手,把他拽下来。
他顺势躺下,抱她在身侧。
天大地大,只有远远近近的人,是雪白世界里的一小点。
他和她,都是这一点的其中一部分。
口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露出她冻得通红的鼻尖和两颊。
在雪地里一滚,更深地埋进谢意的怀抱。
赵岁袅抱着他,不撒手:“谢意……”
抬起头,张开口,吹啊吹。
吹去他长睫上挂着的雪絮,而谢意闭着眼,让她替他吹。
吹完之后,摸了摸谢意微颤的长睫毛。
和他静静躺在雪地里,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就很好。
然而雪地里玩嗨的后果到第二天赵岁袅就体会到了。
好几年连小病都没生过的她,这次又重新被重感冒袭击。
高烧输液进医院,一样没少。
赵岁袅坐在医院里打吊瓶,昏昏欲睡。
谢意听到消息过来看她。
听说她昨晚烧到四十度,现在才稍降下去。
赵岁袅抬起被实习护士扎得一片青色的手背,看到谢意过来,语气里有些委屈:“都快把我烧傻了,护士也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