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般想着,目光也便落回白昙脸上。
昏黄灯光下,少年唇染血色,肤如凝脂,只是太过苍白了些,好似一尊一触即碎的瓷娃娃,比以前像更美了些,美得近乎虚幻。
离无障梦游般的伸出手去,只欲触碰一下这平日里连多看上一眼也难的人,却给一只冰冷如铁钳的手堪堪抓住了手腕,寒意刺骨。
抬起眼去,便见一双蓝眸近在咫尺,离无障只觉像被一只蛰伏的夜行生物盯住了般毛骨悚然。
药人这么看着他,幽幽道:“主人睡了。”
离无障抽回手,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惧意离开了房间。
巫阎浮盯着少年看了一会,便俯身将榻边的烛火吹灭了。
长夜漫漫,独他一人难以入眠。
……
次日,在姽鱼儿的劝说下,一行人未再在客栈多留,离开了蜃楼古城,行至塔里木河的一处河港,上了往罗布泊方向的船。
底舱内,血气弥漫,鞭声阵阵,惨叫声声。
白昙收起满是毒刺的鞭子,用一块干净的丝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污,又垂头看了一眼身上红底白襟的胡服,目光最后才落在被绑在柱子上,鲜血淋漓、满身烂肉的几个人身上。
“月隐宫……手脚倒是挺利索的,本座才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