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还未散尽之前,赶到那儿,老朽这位先辈还在世的话……”
巫阎浮不待他说完便问:“他人在何处?”
“他便隐居在昆仑山北脉的叶尔羌河源头。不过,老朽上一次在那见到他,已是十七年前的事了……他每隔十七年才从地底古墓出来一次,遇不遇得到,便得看天意如何了。巫教主,天意难测,切莫太执着啊。”
“多谢……长老成全。”巫阎浮一手接过魂灯,抱着白昙纵身跃下擂台。
“巫教主,魂灯灭时,便是魂魄散尽之刻,你应该知晓。”
巫阎浮看着魂灯上奄奄一息的火苗,瞳孔一缩,眼底血色更浓,纵马飞驰出藏龙城,冲进风沙中,追逐着即将消逝在天际的最后一缕暮光,沿着长无止尽的塔里木河一路朝昆仑山的方向奔去。
暮色苍茫,狂风凛冽。
一马二人的身影似浩瀚大海上的一叶孤舟,转瞬就被湮没在茫茫沙海之中,唯有那一盏魂灯发出的光线在渐渐浓重起来的夜色间闪闪烁烁。
巫阎浮不知自己行了多久多远,只知天色暗了又明,明了又暗,从白昼到黑夜,从黎明到黄昏,而昆仑山还遥在天边,触不可及,无论他骑得多快,这条路的距离仿佛并没有缩短,而手里的魂灯却越来越微弱。
“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