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明日县衙门口见。”荆彦微微颔首,又收了一句,转身离去。
瞧见荆彦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窦文海脸上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定定地看着远处出了一会神,这才转身回了府里。
青石铺设的道路,因为走得多了中间呈现出浅浅的凹痕,月光倾洒下来,散发出淡而奇妙的光芒。窦文海踩在这条走过无数遍的青石道路上,忽然对前路生了几丝混沌的怅惘。
只因出生寒族,他汲汲营营了数十年也只做到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位置。而秦默他们这些士族子弟,生来就占了太多的优势,很多东西,金钱,名利,地位,这些也许那些寒族子弟需要穷极一生才能获得的东西,他们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这让他如何甘心?!
只有废掉这旧世界的秩序,新的时代才能到来!这么一想,原本有几分沉浮的心思蓦然又变得沉稳下来。抬头一瞧,已经到了自己的房间前。
房内没有掌灯,一片漆黑,只有明亮的月光洒在门前的廊上,温柔地流动着。
窦文海心不在焉地推开了房间,可素来警醒的他很快觉得房间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有人的气息!
他的房间,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