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安帝的目光一扫,将公仪音面上怔忡的神情一扫,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待公仪音走后,安帝看回秦默,举起几上杯盏轻啜一口道,“这些日子辛苦秦爱卿了。”
秦默坐直了身体,微微朝安帝颔首一礼,“微臣惶恐,为陛下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
安帝“嗯”了一声,面色变得沉重起来,直直凝视着秦默,语声变得凝重起来,“天心教的事,当真有那么严重?”
“是。”秦默神情清淡应了,“正如微臣在密信中所说,天心教抓了许多无辜百姓入山采矿,替他们冶炼五铢钱。除此之外,天心教还在冀州地区发展了许多教众,连朝廷官员也不能幸免,足见此邪教祸害人心的力量有多大。”
“岂有此理!”安帝猛地将手中杯盏往几上一掷,言语间颇为气愤,“这些逆贼,竟如此猖狂!可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了?”为了防止秦默上书给安帝的信半路被人劫走,所以秦默在信中只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更多的细节和来龙去脉并未提起,这也是安帝为何下旨让秦默一回建邺就立马入宫来的原因。
“微臣一行刚出建邺时曾遭受了杀手的伏击,微臣怀疑,这天心教的幕后主使和派出那些杀手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潜伏在朝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