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帝没有说话,呆滞的目光落在白玉砖石铺就的地板上,砖石上绘着繁复的花纹,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光斑。
    明明窗外艳阳高照,殿内却是冷气森然。
    那是一种没有人气的空寂感。
    “陛下……”见安帝不为所动,刘邴只得再劝,一面舀了勺药汁送至安帝唇边。
    安帝空洞的目光幽幽转回,眼神触碰到唇边那黝黑的药汁时,眼中突然迸射出愤怒和恐惧的精光。
    “朕不喝!”安帝手一拂,将刘邴手中的药碗和玉勺狠狠打落在地。“朕不喝!朕天天喝这药,丝毫不见好转,身子反而越来越差了!一定是有人要害朕!是陆妙容!是陆妙容那个毒妇!”
    “砰”的一声,碗勺坠落,与白玉砖石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与安帝不绝于耳的咒骂声交织缠绕,令人心惊。
    如此大的动静,殿外却仍然一片死寂,仿佛殿中所有的动静,都传不到外面人的耳中。
    刘邴一惊,忙不迭跪下,请安帝息怒。
    安帝忽然就泄了气,瘫软在引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火花一瞬间暗淡下来,仿佛没有了生气的木偶。
    良久,他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刘邴,低沉着嗓音道,“刘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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