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秦默的肩头,看向倚门而立的公仪音。
公仪音一袭家居素裙,披一件白裘披风,脸上未施粉黛,却仍是灵气逼人。而那双秋水剪瞳般的眼睛中,透出浓浓的讶然之色。
不知为何,宇文渊心中竟有一丝没来由的欣喜。
这是第一次,公仪音对自己露出了冷若冰霜外的其他神情。她在为自己而惊诧,她的眼中,终于有了自己的影子。
可是很快,宇文渊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皮仿佛也越来越重。
他单膝跪地,以剑撑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手上的力气却是越来越弱。
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么?
宇文渊的心底被浓浓的绝望覆盖。
他勉力抬头,试图再看公仪音最后一眼,可是眼前的视线却全都被秦默占据。他不动如山地立在那里,低着头,冷冷地俯视着面前“苟延残喘”的宇文渊,眼中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
宇文渊心中恨极。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朝秦默砍去。
然而他不曾受伤之时便打不过秦默,此时挥剑,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增笑柄罢了。
秦默袖口一甩,就将宇文渊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宇文渊再也支撑不住,手一软,头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