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峻健赶忙交代。
安远侯当然顾不上这样的小事,谈师爷却是存了促狭之心,特地把江峻健拉到一边再三提醒,让他不许带走侯府的古董字画。否则,侯府事后按册检查,若是发现少了东西,免不了要追究偷窃之罪。
江峻健和严氏一样爱占便宜,但这个便宜摆明了不好占,他是个性情懦弱的人,原本有的念头也被吓回去了。
“侯府的东西都不让带,越富越小气,净是欺负我们这些穷人啊。”严氏伤心之极,嚎啕大哭。
江芳抱着严氏,母女二人哭得天昏地暗。
江峻健、江畏也不劝她俩了,亲自指挥下人装行李。西院这天晚上灯火通明,严氏、江芳母女哭了整整一晚,嗓子都哑了,眼睛红肿,江峻健和江畏胡乱将行李装箱。第二天,装好了车,也把人拉上车,心急火燎的去了顺天府。
一辆马车在顺天府后门停了许久,从后门接出一个垂头丧气、消瘦可怜的年轻男子,随即车里传出女人的哭叫声。
这辆马车接了人之后便离开顺天府,走南城门,离开了京城。
严氏和江芳还在车里抱着哭,“我还想住蘅芷轩呢。娘,我一直喜欢那儿,做梦都想住那儿。”“什么蘅芷轩,连侯府咱们也住不了了。芳儿,你说世上怎会有江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