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也没有,今儿凌晨赵二牛拍门叫得急,水都没来得及灌上,现在只能抓些雪,放到火堆边等它慢慢融化。
简华收好医药箱,抱膝凝视着火堆,很久都没动一下。一天过去了,家里的老宅子估计被父亲卖掉了吧,等她回家,呵,她还有家吗?
爷爷走了,她就没有家了。
这个父亲,不提也罢。
简华吃了烤得温热的坚果,又喝了融化的雪水,听着外头寒风呼啸,又夹杂着好似动物的嘶吼声,战战兢兢蜷缩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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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简华是被冻醒的,睁眼,火堆已经熄灭。堵在树洞门口的雪堆上面露出的一小块天空,泛着淡白色,天亮了。
她起身蹦跳了几下,舒缓因不良睡姿带来的肌肉酸痛感,把柴禾放到火堆上,拿出打火机再次点燃了火堆,就着几颗干果简单吃过早饭,保温杯中灌满水,熄灭火堆,砸碎了门口的雪堆,认了认方向,再次朝前走去。
每一步都会陷进雪里,再艰难的拔,出来,昨夜烤干的裤腿,很快沾上雪,被体温融化,变成雪水打湿了牛仔裤,又一点点洇湿贴身的打底裤。
简华一直觉得她是个挺坚强的女孩子,继母说女孩子不需要念很多书,压着父亲不给她大学学费时她没有哭,大